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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烟草情结
■ 谢斐
文章字数:1,096

  我对烟草的印象,始于爷爷的旱烟袋。
  记忆中,爷爷炕头的窗台上放着一只旱烟锅,烟杆上系着一只小烟袋。爷爷想抽烟的时候就从烟袋里取出烟丝,装在烟锅里,然后划一根火柴点燃。烟袋里的烟丝抽完了,爷爷就打开一只小席斗,取一些烟丝添加到烟袋里。后来我才知道,小席斗是爷爷亲手用芦苇编的,席斗里面的烟丝也是爷爷自己种植晒干后捣成碎丝的。后来,爷爷用打火机取代火柴点烟,但爷爷抽烟的样子却没有变。爷爷抽烟的时候常常眯着眼睛想心事,吧嗒吧嗒咂几口烟嘴,烟锅里便冒出一股股青烟,顿时房子里烟雾缭绕,我耐不住烟的呛味,常常被熏得跑到院子里去玩。爷爷抽完烟,习惯性抬起脚,将烟锅头朝下在鞋底上磕碰几下将烟灰倒掉,放下烟锅后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,仿佛抽一锅烟就像眯了一觉一样让人心清气爽。
  听父亲讲,上世纪八十年代家里主要靠种烟维持生计。那时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到户,鼓励农户发展多种经营。爷爷在反复考虑后毅然决定带领全家人种植烤烟。种烟春节过完就开始育苗,开春后移栽大田,盛夏时节开始采摘,烘烤完就到国庆前后了,几乎全家人要忙大半年时间。其工序繁杂,先将采摘的烟叶夹杆、挂炉、烘烤、出炉、解杆、回潮、分拣、交售,环节复杂,费工费时,但好在收入较高。父亲那时候还在宝鸡读中专,每年9月开学就等第一炉烟叶卖掉交学费,有一年家里还被评为全县“烤烟种植示范户”,奖励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,这成为全家人的骄傲,家里也因此成为全村人的羡慕。后来,随着全县产业结构的调整县复烤厂破产了,我家就不再种植烤烟了。但当年种烟修建的烤烟炉依然矗立在老家的大门外,尽管它改做杂物间了,不再用于烘烤烟叶,但它却像一位巨人守望着院落,成为全家人种植烤烟的记忆。
  父亲是一名地道的烟民。在我的记忆中,父亲常常烟不离身,饭后抽,困了抽,高兴时抽,愁闷时也抽。父亲在宣传部门工作,每天有写不完的材料,用父亲的话说,好多材料都是烟熏出来的,写材料困了、思路断了就得摸根烟点上,慢慢的思绪就接下去了。父亲也常常晚上加班,特别是冬夜写材料的时候很孤寂,父亲常说点燃一支烟就好像房间里又点亮了一盏灯,也仿佛有一个人在和他对话谈思路,材料写的也就顺畅了。父亲抽烟,母亲也没少唠叨过,常劝说父亲抽烟耗钱伤身体戒了。后来,父亲生病住院,听从医生劝告真把烟戒掉了,至今10多年了从未复吸。
  2023年,我大学毕业后参加陕西中烟工业有限责任公司招聘考试,有幸被录取到宝鸡卷烟厂工作。近一年来,我先后在制丝车间、卷包车间和祁磊创新工作室工作。工厂环境优美,条件优越,工友们团结进取,我也深深爱上了这座现代化工厂,我将尽心竭力应用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,为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贡献一名烟草人的力量。
发布日期:2024-05-3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