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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城的黄昏
■ 王自亮
池碧水清亮如玉,在小城的怀里面,在黄昏时分,越显出一种特别幽深的情致。栉比的屋舍,高大的楼房,从这个视角看小城,又觉出一种别样的感觉。这是老城东南角,几百年的古城墙蓊蓊郁郁,如巨兽一样俯视着这小城。城墙下,新开了小吃街,人流熙攘,灯火熠耀,各色小吃摊点布满两边。对这些,我向来没有兴趣。我感觉到的只是一股暖暖的人间烟火。
我怕孤独,却又不喜欢热闹。有时候,我自己也闹不清这是什么性格。我到了北边长廊僻静处,慢慢踱进一条小巷,路两边都是清砖瓦屋,看得出这些屋舍都有些年头了。在平静之中,藏满了太多人世的故事,人世的悲欢。一户小院传出阵阵笑声,让小院活了,小巷也生动了。偶尔有三两个青年走过,小巷脚步声声,又带来些青春的活力。看挂在院门口的牌子:西湖巷。这名字真好。这旁边的湖不就在小城的西边吗。湖水是一个眸子,温柔地看着小城。又是一面镜子,映出小城的模样。小巷约二三百米,穿过去,就是南街。院落连小巷,小巷连道路,道路连大街,这就构成了老城。它是一个活的有机的整体。人流就是它的血液,烟火就是它的色调。
返回的时候,西天已经有些红的云霞,淡淡抹在青蓝的天空。这是黄昏最妩媚的色彩。好久没有时间和心境去欣赏这样的长天了。晚霞倒映在碧蓝的湖水里,越显出一种肃穆的模样。而周边点点灯光亮起,闪闪烁烁,如若繁星一样在湖水里闪现、喧闹、涌动。湖面成为了万花筒。第一次在这个时间、这个视角看小城,以前都是在新城的体育场、公园,而在这老城,在这湖水边,我发现小城又有一种别样的妩媚。其实,这是一个热闹的去处,西边就是仿古商业街,小城最繁华的一道商业街,两边店铺光彩闪耀,如若玉宇琼楼。这旁边的铜塔寺广场也是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。这个时候的小城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了,经过寂寥的长日,夜晚小城活络了,公园广场人多不说,一个个地难、烧烤、饭馆,也挤满了人。大街还有三三两两男女走动,在挑选着衣物,或是一种单纯的休闲满足。但热闹是他们的,今夜我只想静静,坐在长廊一角,看着这烟火人间,一湖清碧。
我品享着寂寞,还有小城沉静的风情。在这里,我愿做一块石,或是一棵树,依偎着小城。小城的黄昏,美丽的黄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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