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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一趟蓝田秀岭上
故里槐花香
夏日塘坝
流淌在笔尖的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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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塘坝
■ 憨仲
喜欢夏季,并非是套稍钱、摸家雀、扑蜻蜓、捉青蛙,那些儿时的快事;还有偷桃、摸瓜、逮黄鼬,青葱时代的美好。实实在在地说,是与水有关,更确切一点是与村西的那个塘坝有关。有人曾经叫它鸿沟,也有人喊作水库,还有人称其大坝。其实,它就是个比水湾大点的塘坝而已。别看它有点儿不起眼,却盛满着诸多快意和情趣故事。
这里的水,是水渠灌溉农田的积攒水,一年四季不枯竭。由之,骄阳似火的夏天,水中便有了鱼、有了虾,有了逮鱼摸虾的乐趣;乡下的伙伴们野,不知深浅的往水里跳,跟下饺子别无二样,呛水憋红脸的事儿咱也有过;孩子雅趣少,抹泥巴、打水仗的快乐,是必不可少的。少儿不谙大人事,爹娘的巴掌和臭骂,都在家里等着呢。咱嘴硬,说啥也不承认下水,大人经验足,用指甲在身上一划,白线证实了瞎话,惩罚是怎么也脱不过的。
酷暑难捱,池塘是最好的去处。舞象之年,胆子大过天,躺在水面上一呆俩小时,游泳的本事没得比。放工的翠莲、秀儿变身为“警察”,光着屁股下水的快意,被一个三角裤头紧紧地包裹起来。不过,那不听话的家伙仿佛想突破重围,让铁姑娘们脸红的不知所措。有异性走过来,一挺身故意将裸体露出水面,耀武扬威出男子的雄性。堤坝路过的女社员多是害羞,有的别过脸去,有的半捂着眼睛。眼尖的娃儿看得仔细,有女性“不正经”,从指缝里偷窥呢,于是“喔喔”的喊叫声从水中响起。那扭着丰露肥臀的女人跑远了。
由塘坝引出的疏通水渠、扬程灌溉、引水浇地……生产队的广阔天空,才叫我体味到了什么叫人生。不敢说自己是多么的帅,千斤小车推起就走,二亩地麦田一口气割完,两百斤麻包一“嗨”扛起,这些就令狗妮、云儿们刮目相看。芹儿塞纸条,莲儿送鞋垫,灵芝约俺去村口,结果都是些只开花不结果的荒花。槐序季节的月光下,这塘坝边的凤儿最为心仪,青春的气息使我着迷。山盟海誓、信誓旦旦,谁知程咬金半路杀出,她没能抵住家庭威逼及革命小将的诱惑。劳燕分飞各西东的结局,成为永远的痛。
离开家乡,也离开了充满快乐与希望的港湾。一晃,半个世纪过去了。暮春之际,伫立于塘坝岸边的我,凝视着清波碧水,任由爽风掠去我的思绪和惆怅。扪心自问:夏天就要来了,眼前失去的一切还能回来吗?凤儿,你又在哪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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