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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给女儿成长的记忆
■方晓
  “老爸,你看!”
  一抬头,五岁的女儿握着拳头站在我面前,满手是血。小脸上写满了紧张、害怕和惶恐,虽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,却始终忍住没有哭。一时间,我反倒是慌了。
  幼儿园暑假,我把孩子带到办公室。为了不打扰大家工作,便让她坐在我的桌前看动画片,而我则站在旁边陪着,顺便削了一个苹果给她。
  就在刚才,有两篇稿子要我签发。
  我把水果刀放在桌上,对孩子说:“别乱动,爸爸到叔叔那儿去一下,你一转过头就能看得到,有事就叫爸爸。”
  女儿说:“好。”
  很快签完稿件,回过头,见女儿看动画正看的聚精会神,于是又顺便看了看版面的安排,谁知一转眼就出事了。赶紧用纸巾大概擦了擦孩子手上的血,抓住她的拳头就去楼下的卫生所。
  在去卫生所的路上,我问女儿:“爸爸妈妈经常给你说小孩子不能动刀子,你怎么又忘了呢?”
  “刚刚爸爸削好的苹果吃完了,我又想吃。看到爸爸不在,不知道是不是在开会,怕影响爸爸工作,就自己拿刀子削,不小心就把手割破了。”
  一时间我愣住了,眼泪就在眼眶里,不禁有些想哭。
  才刚刚幼儿园中班的孩子啊!
  在医务所,看着医生给伤口消毒,包扎,而女儿则强忍着痛,静静地站着,小脸通红,我忍不住又心酸起来。
  回家的路上,孩子问我:“爸爸,爷爷奶奶会不会批评你?”
  我说:“会啊!因为他们会心疼,怪爸爸没有把你照顾好。”
  “没事儿的,我就说是我自己哭烂的,他们就不会怪你了。”女儿说。
  回到家,看到孩子手上包着纱布,岳母果然就问:“手怎么了?”
  “我哭烂的!”孩子一本正经的回答,还问我:“你说是不是,爸爸。”
  大家都笑了。
  而我则拉开椅子,悄悄把这一切都用笔记了下来。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,这一幕将永远珍藏在我们的记忆深处,女儿的懂事、乖巧,得益于她所受到教育和家庭的影响,更重要的是说明了她内心的善良。
  身为母亲的台湾作家张晓风面对世界道出了自己的拜托:
  我一个人怔怔地望着巷子下细细的朝阳而落泪。
  我把他交给马路,我要他遵守规矩沿着人行道而行,但是,匆匆的路人啊,你们能够小心一点吗?不要撞倒我的孩子,我把我的至爱交给了纵横的道路,容许我看见他平平安安地回来。我努力去信任教育当局,而且,是以自己的儿女为赌注来信任——但是,学校啊,当我把我的孩子交给你,你保证给他怎样的教育?今天清晨,我交给你一个欢欣、诚实又颖悟的小男孩。多年以后,你将还我一个怎样的青年?
  你们将饮之以琼浆,灌之以醍醐,还是哺之以糟粕?他会因而变得正直、忠信,还是学会奸滑、诡诈?当他求知若渴,世界啊,你给他的会是什么呢?
  我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人,不管社会如何,作为父母的我们,都将以最优秀的形象展示给他们,自尊、自强、并积极上进。我把这一切记录下来,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老了,而她也长大了,那么我可以选择一个春日周末的早晨,泡一杯浓香的茉莉,和她一起分享所有美好的记忆,同时作为对自己的鞭策和警醒。
  孩子啊,他们长大后将是什么样的人,父母是最好的榜样,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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