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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孝子任超
■徐岳
  任超先生,是省劳模,还是联合国国际科学与和平贡献奖、我国优秀企业家等多项国家级大奖获得者,又在美国为世界传统医学设立了“超人奖”。他本人是穿白大褂的医生,下海后创立了一所中等规模的医院,自任院长20多年。这在一般人的眼中,他无疑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成功人士。他有多忙,谁也猜得着。他对他的老父亲有多孝顺,能说清楚的人就不多了。
  他写的文章《我家这样过大年》,引起了我的兴趣,后来就真去他家看了一回。一看,大开眼界。他父亲叫任义龄,本是长安县农民,因儿在省城里办医院,他也就跟着进了西安市。记得是春节那天的上午,任老先生平常就穿得整儿齐儿,过年则更显颇不一般了:黑绸缎棉衣,往太师椅上一坐,特别是那顶咖啡色礼帽,使老汉很有几分“老财东”的气度。我看到任超和老伴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,双双虔诚地跪在老父亲面前,双肘弯曲下按,十指轻轻叩地,连磕了三个头,都很到位。父亲脸颊的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,显示出了一个老农民的激动。他用庄稼汉粗糙的左手压住衣襟,再把右手伸进棉衣侧面的口袋里。我听到他的手碰到绸缎的嘶嘶啦啦的响声。随着响声掏出两个红包,一个递给儿子,一个递给儿媳。任超夫妇叩谢以后,第二拨开始了。他们是任超的两个儿子和儿媳,是老汉的孙子辈。程序与前一样,却没那么严肃,略带了几分活气。第三拨那就热闹了。他们是老汉的重孙辈,大的大,小的小,会磕头的,不会磕头的,小脸绷紧的,嬉皮笑脸的都有。从他们身上能看出“爷爷孙子没大小”的民俗。他们争抢了红包,打开就笑,无不兴奋!我看到任老先生笑着,幸福感似乎达到了顶点。事后我问任超,老人家发的红包是他的钱吗?答,“不是的。按《任府家规》,由我年前包好,交给老父亲,父亲再发给我们。”任超大概看出我有点不以为然的神情,就说:“钱确实是我给的,老爸要的是发红包的过程,这过程就是精神享受啊!”
  我一想,“精神享受”,说得好,也想得好。为此,每到年终,任超的医院里召开答谢会,总要有一项铁打的议程,“由院长任超父亲讲话”。他能讲些什么呢?这短短的九个字很能引老父亲的深思。他深思些什么?儿子小名叫宽余,刚有了大名后,村上有人问“任超”是谁?知道的人就说,“是任义龄他儿”。现在说他任义龄,却改说成“任超父亲”了。这一颠倒,“任超父亲”,把老汉听得蛮光荣、蛮有尊严的,讲话的灵感能不顿生?当他说完结束语,“咹,大家吃好喝好!”下面掌声雷动。许多成功者知道“钱”能进孝,让老人有钱花就认为他进了孝,然而任超却有他独特的思维。他想到了精神层面上的孝道。我有点佩服,难怪有人称他是心理医生。原来他有别于常人的“孝道心理学”。
  不过,任超也有想不到的地方。1996年夏季的一天,父亲叫着儿子的小名说,他今年不过寿了!任超一愣,爸,为啥?你得是想批评我了!父亲笑笑说,你想错了。报上说,有个“红凤工程”,叫献爱心哩!顺手给儿子递过报纸。任超看完《请为百名贫困中榜生献爱心》说,噢!是省妇联搞的。爸,你是咋想的?父亲一五一十地说开了。前日晚上,我想了大半夜,啥时候世上总少不了有难人啊!娃考上大学上不起,我心里发酸。我不过寿谁还能说我不是80岁吗!任超一下被父亲感动了。呀——!我真没看出来,爸,你现在净给咱社会操心大事哩!你手头有多少钱?父亲只说,我想捐两万,若把祝寿的钱加上,也就差不多了。
  家里几辈人呼啦一下帮老人忙活起来了。老汉是个急性子,说风就是雨,当天如数凑够了两万元,并于下午送到省妇联二楼办公室。农历八月初七是老汉过寿的一天,家人虽说都在,屋里还是有点冷清。这老汉一生都爱热闹,爱看秦腔,是个老戏迷。任超为了满足老父亲的这一爱好,在三楼上弄了家庭简易戏台,请业余戏班子、名角儿来演唱。要不是这一次为捐款停了祝寿,家庭舞台上的秦腔早就吼呱开了……
  上午11时左右,门外响起小汽车的喇叭声,会是谁呢?不一会,大家欢天喜地迎来了一位手提蛋糕的贵客。他不是别人,正是省长程安东。陪他前来的几个人中,有一个就是省妇联主席张秀绒。程省长听了妇联的汇报后,感动得说,我给老汉祝寿去!程省长说来就来了,当场还为任义龄老先生的捐款义举题词赞扬:“科教兴国,捐资助学”。从后的《人民日报》(海外版)《陕西日报》等好多家新闻媒体都报道了这件事情。据报上说,这位老人给省长也题了一幅联语,“国正天心顺,官清民自安”。
  此后,头衔本就多的任超,又多了一个民间给他的新头衔:“大孝子”。任超听了却说,这是老父亲给我赢得的荣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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